Heard from School 學子心聲

深讀東海 2

十一月 1 , 2017  

經濟3 鄭堃宏

 

  「深讀東海」這門課上完後,又讀了幾篇當年老前輩對那個時空背景的東海的想法、概念,我在想一個問題,當時推行的五育,還剩什麼? 我們這些新生代的東海又和過去有什麼差別? 用羅學務長的話來說,大概就是 「什麼是東海人?」這類的問題吧。

 

當下的想法大概只剩勞作教育和博雅教育,但說實話勞作教育也和過去的有很多的差別,無論是制度這類硬體的東西,或是心態這種軟體類的。這樣看起來,現在的東海人和過去真的有很大的差別,現在大部份的東海人和當年想培養出的東海人,以五育來看,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樣貌。 一甲子過去,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,這可能是六十年前的大前輩們難以想像的吧。

 

  而說到僅存且還算相對完善的博雅教育,就想到在角落習齋、以愛老師轉述的練馬可老師對於Alpha的看法,我有點好奇這屆的Alpha所呈現的「樣貌」,哪怕這些人只佔了全體大學部的1%。

 

  在接下來四天,除了例行的工作外,我接觸到蠻多有趣的景象。 有些應變自如、有些是中規中矩;也有些應對問題的能力略差,而和前面所述的差不多的是,他們給我種幼雛的感覺。

 

  早期的東海給我的概念有點像拓荒,他們賦予當時的東海一個價值,並且守護那個價值,身體力行,創造出東海的雛型,在一片紅土上「打造」出了一所臺灣前所未聞的大學。 這是一個大膽的嘗試,很多東西的確在當年可以說是劃時代的,但他們不怕嘗試,將硬體給規劃完整,如文理大道、郵局等,並藉此帶出軟體的部分。

 

  現在的確不太需要開創了,準確來說是硬體的部分,除了炒得沸沸揚揚的體育館改建外,東海的硬體相較於當年已經完善太多了,相較下需要的是軟體的部分,當然大可以「環境不同了」來搪塞,但一個由這麼多人開創出的東海,真的是一個環境能改變而成的嗎?

 

  我看到的是大部分的Alpha試圖創造,或是說帶出屬於他們的東西,的確以東海的大環境來看,五育幾乎快邊緣化,但妙的是,在他們的身上,校訓中的「求真 篤信 力行」已經可以看出點雛型了。 為何說是雛型? 那是因為他們多少看得出還在摸索,還是有蠻多人僅停留在較為硬式的感覺,或是僅做淺層的常識,點到為止,沒有在更向下挖掘其中的深意。 這很正常,一是他們大部分是一升二,雖說已經經歷過一年的大學,但偏硬體的部份成長並不一定伴隨軟體的成長;二是今年的人力不足,我們沒有足夠的餘韻引導他們思索更多的東西。

 

  僅評論其他人,不說說自己,也有點不太對,我自己有遵循校訓的那三的點嗎? 我認為是一半一半,應該說我不是對我本身,而是對我帶領的部落。 我在帶部落前,Alpha的大前輩有分享一些想法,並建議我可以試著更放鬆,交付給他們,畢竟讓他們自由思考,有時也能激盪出有趣的事,後來我選擇相信他們,結果是我賭對了。

 

  以五育中的勞作教育來說,我自認為對於勞作教育有一番心得,因為我本出身工農家庭,勞動對我而言雖非家常便飯,但我自認為我自己已經有一定的體會了,但等我看完過去的勞作教育,才發現我自己過去只有勞力,但是否有勞心,我自己竟難以肯定說是,甚至有點為了展示勞動成果而去勞動的感覺。

 

  而這次的大學入門,在SA人力極度短缺的情況下,我才多少有點體會到勞心勞力的感覺,那不只是肉體的疲勞,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疲憊,在很多時候必須立即的下判斷,而每個判斷會帶來什麼樣的正、負面影響,這些都要在一瞬間架構出來,四天下來的疲勞感不亞於肉體上的勞動。

 

  另外在聽聞陳其寬對於虛空間的概念與重視後,在進行步巡的工作時,我也有順道好好的看看東海的校園整體規劃。 對於虛空間,妙的是虛空間需仰賴實空間的輔助,而以文理大道來看,如果沒有虛空間,而是以學院緊鄰著學院間來規劃,東海大學的校園整體給我的感覺反而會有點壓迫性,而在這樣的環境下,相信就算先賢的能力再好,恐怕都會有點限縮的感覺。 對此,陳其寬先生的規劃的功力和構想之深,不好好走走恐怕難以體會,哪怕只是一點皮毛。

 

  整體上,我認為東海已經開始邁向一個新的概念,用新東海人來說可能比較恰當,的確東海的學生(包含我),還沒有強烈的異質性,讓人能一眼辨識出我是東海的人,但儘管是雛鳥,現在的東海,也在試著走出屬於自己新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