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eard from School 學子心聲

深讀東海 17 大學入門是一種生活

三月 1 , 2019  

資工4 陳怡杰

 

大學入門是一種生活,阿法團隊是一種態度。

 

  還記得回訓的最後一天,也是大學入門正式開始的早上,亦是最後準備階段。 我們所有人都聚集在茂榜廳,聽著簡報、資訊,拿到名單後,興奮地整理名牌套、器材包、所有教案跟預備的內容。 作為照顧一群阿法的我 他們的長老 看到他們滿臉緊張跟擔憂,我問了他們的緊張指數,卻也只能精神上給予支持,我 “以為” 實際上是無能為力。

 

  我的這個部落說是嘈鬧卻也冷靜。 時常聽到他們的笑聲跟聊天聲,幾乎沒有停過下來; 但對於未來要發生的事卻又顯得冷靜,提問並不多,不過不知所措的心情全寫在臉上。 儘管他們都是二次阿法,平常也自信心十足,但現下也都看得出他們的坐立不安。 「我也不知道還能對你們說什麼,只能說 “要相信自己”,有困難或疑惑的時候就打給我吧,我一定會幫助你們!出發後就靠你們自己了。 身旁還有一群夥伴會隨時幫忙,要加油!」 這是出發前我送給他們的一段話。 我知道,當人類在高度緊張的時候什麼都聽不進去,我也不能說非常放心他們這種話,也只能替他們加油打氣了。 最後,出發時跟他們擊掌的那一剎那,當下的念頭是 我的孩子終於要長大獨立了。

 

  大學入門前兩天,我是步巡。 巡走著校園,參觀著阿法努力的帶小隊、保護著新生的安全、看著自己家小孩裝出來的堅強。 這兩天我心都非常的疼,不是因為有人身體上受傷,而是看盡他們要打起精神帶著二十幾個人活動的那種壓力,他們私下都跟我說:「可以啊!」 那般痛心真的無法用言語去解釋。 我知道他們是都知道自己想帶什麼、做什麼,但他們有更多是無能為力的那種「不知道可以做什麼」的悲痛。 這下我才知道,原來他們隱藏著那麼多都不願意講出來的事實跟委屈,他們都用自己最堅強的精神跟力量把自己及小隊撐起來,讓我更進一步知道,我自己可能 “做不夠”。

 

  為什麼說大學入門是一種生活? 是因為這四天,看盡所有人對這四天的盡心盡力、不眠不休、思前想後就為了把自己學到最好、最有價值的,帶給這群懵懂的大一新生們。 作為長老的我,又豈能倒下去? 第二天又得知更多他們揹負的痛苦與擔心,我卻每天都只能傳一些鼓舞的話語給每一個阿法,讓他們知道,即使情況再不堪,背後也還有我當大家的後盾,不需要害怕或擔心,大家都會在部落聚支持你們。 但當看到他們那麼努力的把情緒都藏在心裡的面對大一新生們,真的都會很想哭。 第三天,我坐在檢錄點。 “我好擔心他們” 應該是這兩天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吧! 我們不管做什麼、想什麼、走到哪裡、看到什麼,都會聽到SA擔心阿法們。 並不是說阿法們做得不好,而是怕他們有受挫、支撐不住、或需要我們的時候而我們卻不在身旁的那種無助感。 但精彩的是,他們表現得竟然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好很多! 有嗎? 我時常在想,還是他們只是不想麻煩我們所以不提出來而已? 他們自己解決了? 還是他們真的沒有問題或難題呢? 我無從得知,但至少結果看起來是我們似乎過度擔心了。

 

  其實,SA團隊也不比阿法們情況好。 每人身兼數職,不是說我們無法做到,而是我們必須像阿法一樣,把情緒收起來,當一個堅強的人,成為各位最強大的後盾。 努力地搬器材、準備開幕式、巡禮、希望之夜…毫無時間停下來休息,回到總部吃個飯,接到電話又要衝出去處理,甚至還坐在檢錄點吃飯,生怕阿法來求救的時候找不到人。 人手不足,令我們跑東跑西,因為這邊需要我們的時候,車隊馬上出發;檢錄點需要幫助的時候,十分鐘內使命必達;阿法尋求幫助,五分鍾內馬上解決。 這幾天我想學到最多的就是怎樣可以迅速解決問題,再傳播給所有阿法知道了。 我們努力支撐起阿法們,只為了讓阿法知道背後有多少力量支持著他們,這是我們很願意去承擔的東西 — 因為孩子的需求才是支撐我們的最大力量來源! 即使他們有時還是會把我氣得要命,但沒有他們,或許也就沒有我了。

 

  這幾天的生活,徹底地讓大家重新認識了自己的抗壓性。 活動時間的堅強、部落聚的崩潰,一動一靜都在告訴我們,阿法計劃、訓練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 即使中間有很多的困難、疑惑,卻一一因為大家的團結,一一擊破。 我常跟部落的小孩說: 「你怕什麼? 想做就去做呀! 你的小隊,你的風格,就是你的呀!」 阿法團隊,逆境挑戰; 「用生命影響生命,你永遠不知道你影響了多少人,你不需要去影響到每一個人呀,有一兩個就已經很足夠了!我們都不是超人!」 阿法精神,相互影響; 「要記得,我跟大家都會在背後支持你們!」阿法力量,無窮放大。

 

  如果大學入門是大學四年的濃縮,那麼阿法就是家長;SA就是爺爺奶奶。 我們就是一層接一層帶著他們走過大學四年的人類。 三月到現在,陪著大家成長,自己也再成長一階,看著他們獨立,小隊凝聚力之高,部落歸屬感之強,我已經很滿足了。

 

  對於這個部落,我曾經說過: 「這個小隊,如果已經可以不靠我就可以撐起來了,團隊向心力那麼高,我想,這就是我的盡力了吧。 那我就很滿足了。」

 

  這,就是我的大學入門。